主事一惊——莫非此事还同摄政王有关?
可摄政王殿试当时突然昏厥,时至今日定合街也没透露一丝其病情口风来,就连光献郡主也一
直不曾出来过,这又能同他父女扯上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因为殿试当日符道已不跪光献郡主,郡主怀恨在心将人杀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众人心中一闪而过,却不会说出来——办案,要讲究的是证据,在未有证据证明之前,一切怀疑都是污蔑。
没听到问话,那仆人还是继续说了:“…不过也不一定真到了定合街,因为定合街只景王府那一户,周遭纵横东南西北四条街都成了定合东南西北四街,每条街又分前中后道,道里还有胡同,咱们住这四条街的老爷们都是寻常帝京官员商贾出身,同皇家自是比不得,有时光一条胡同里就住着二十多户呢…从东街前道走到景王府,瞧着近,但没来过的要去那儿,光绕道走也要走上好一阵儿呢。”
主事瞬间精神起来,又拿过司务记录的其它证词,见的确是如此。
这样一来,符道已自出司马炼宅后去了何处又成了难题。
主事又问:“为何你说你亲眼见符道已出了状元宅邸,而你的同伴却说是状元郎杀了人?”
“还能有什么?大家都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呗!”仆人不好意思地一笑,笑完又道,“不过,自打他来,大家都防着他呢,天天不少人盯着他家,就想逮住他犯什么错处好报官…谁成想会出这档子事儿呢,反倒是替他洗刷冤屈了…”
司务继续奋笔疾书。
这期间断断续续又问了不少人,不是
咬死了状元郎杀人,便是老老实实答问的。说杀人的都不在场,正经说话的口供倒是一致——那便是状元郎人品虽不怎么样,却是放符道已出了门,不可能是杀人真凶。
司马炼来时,厅堂内只余主事与司务二人。
三人同时拱手,算是打了照面。
“请坐。”主事道,“还未恭贺足下入阁,便要请您来此地,实在是不得已。”
司马炼与刑部主事品阶相同,是以不用朝人卑躬屈膝。
不过他仍是再起身拱手,道:“大人直接问便是。”
主事见他爽快,朝着一旁的司务点了点头,便开始向其发问。
与聪明人说话不费劲,一问一答,皆有第三人可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