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在屋里,见着她后便笑了:“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云晦珠看见她,鼻头又开始发酸,心中有一腔难过想要告诉她,然而眼睛扫到秋娘面前桌案上的衣裳时却愣了愣。
秋娘笑了笑,展开一件绣袄给云晦珠看:“这是给姜崇道做的,一入冬他身子就不大好…”
说着说着又静默一瞬,继续道,“晦珠,你在高阳王府里什么都不缺,今年就没给你做衣裳。”
云晦珠与秋娘相依为命这些年,年年都是秋娘为她做新衣。
她听到话后愣了愣,一肚子委屈的话又咽了回去。
“没事儿,阿扶也叫人替我做了好几套,我衣裳多得穿不完。”云晦珠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开怀,“快过年了,我来瞧瞧,你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告诉我。”
秋娘摇了摇头,说:“姜崇道都安排好了,什么都不缺。万清福地年节时有那几位大人去跪拜,若是用不着他,还能回来过年呢。”
云晦珠一听,既开心又难过。开心是为秋娘孤单这么多年终于算是定下了,难过是自己的这个年从哪儿过呢?
最后云晦珠同她说了几句好话,这才带着团子圆子二人离开了。
云晦珠走的时候急匆匆的,年轻仆人将她一直送到门外,最后回头问秋娘:“夫人,您也给云小姐做了新衣的,怎不拿出来呢?”
秋娘摇了摇头,说:“晦珠已经找到真正的家人了,应不再需要我了,这样对她也好。我当初不过是她家人雇的奶母而已,不能算作她亲人的。”
秋娘是真真切切的认为云晦珠已经过上了好日子,不再需要自己了。
云晦珠在外溜达了一圈儿,最后不得不回了高阳王府。
已无处可去,再难受也只能忍着,将那点儿锅底归拢了埋进庭院树下,还立
了块碑。
云晦珠这一仗算得上是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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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提情事半分,萧扶光近日来可以说是事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