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沐庭回到楼内,在一处案前坐下,又回身邀司马炼入座。
“我
方才提到立储一事,并非是我猜测。”檀沐庭道,“陛下言语中透露,如今他已出了万清福地,行走六宫之中。景王至今昏迷不醒,然而何时醒来却依旧未定。他时间紧迫,靠妙通仙媛诞子怕是有些来不及,于是想要先立储稳下朝中某些大臣的心。”
司马炼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情:“这是陛下的家事。”
檀沐庭替他倒了杯茶,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饮尽了才放下杯子,“是陛下的家事不错,倘若所有的人都这样想,陛下也不必忧心了。只是如今朝政依然还需仰仗内阁,便是立储也还需经内阁同意。但内阁是景王的内阁,若真有这样好说话,陛下一早便亲政了…阿炼,我和袁阁老极力保你入阁,我的意思你懂吧?”
司马炼颔首:“檀兄想让我做什么?”
檀沐庭让他附耳过来。
二人在秘密商谈要事,另一边姚玉环听说檀沐庭将司马炼接了来,又跑了出去。
她来到锁凤台下,仰头一望,提起裙摆奔入楼中。
“司马廷玉!司马廷玉!”她登楼累得气喘吁吁,仰头喊道,“你给我出来!”
上面二人同时向下望。
檀沐庭面色不虞:“玉环,我在会客,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下去!”
姚玉环哪里肯?她先对檀沐庭道:“不必你催,我说完就走!”说罢又指着司马炼破口大骂:“好你个喜新厌旧的司马廷玉!在济南时还同郡主打得火热
,出去一趟回来竟还娶妻了!你以为你换了名儿我就不认得你了?告诉你,你们男人这副嘴脸我可见得多了!有个郡主娘娘还不知足,还想什么仙媛?我呸!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