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做的,不消父王多说,我定将他剁碎了喂狗。”萧扶光撑起半个身子,望着景王的方向出声,“可事实是另有其人,父王不信,我回京便将那人揪出来。”
景王默了一瞬,又说:“你好大的本事。”
萧扶光听他话音里带着笑意,便知道这是不生气了,便又躺了下来,爪子却摸进黑帷帘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手背,像是要他消气似的。
绿珠听出来了两件事:头一件,便是景王妃死得蹊跷,怕是和宇文小将军脱不了干系;第二件事,光献郡主同小将军有过私情。
这两件事哪一件都是能要她命的,绿珠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这二位听见。
而今日郡主要小将军喂马,怕也是为了维护他。景王不是听得进去解释的人,他若疑心宇文渡,宇文渡根本回不了京,半路上就得变成第二个纪伯阳。
如此一来,绿珠倒觉得萧扶光倒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只是如清清所说,“郡主脸大脾气硬”。
心气越高的人,情路越是不顺。想是这两位之间有些误会,光献郡主又说一不二,这才闹成今日僵局。
那头又没声音了,绿珠的心渐渐放下,困意随之席卷而来。
-
次日一早。
纪家在一夕之间被烧成了灰烬,这件事震惊了醒后的峄城。
纪家是峄城首富,谁有这样的本事能耐对付他们?
何况纪府还接待了从帝京里头来的摄政王。
不对…
众人议
论纷纷——纪府被烧没了,摄政王他人呢?
东街上,街头街尾的商贩街坊都在说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