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渡收起了那副呆呆愣愣的模样,扶膝跪地道:“任凭郡主处置。”
是啊,她说过,今后他们会再见面,但是没有缘分了。
她是主,他只是仆。他们之间果然没有缘分了。
“你起来。”萧扶光单手撑腮,挑眉看着宇文渡,“去前面呆着,这一路就由你来替我们喂马。”
小芙从前也喜欢这样撑腮看着他吃东西,可现在她眼里没了笑意,吐出的话令他屈辱。
她要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为她喂马。
景王似乎是看不下去,低声唤:“阿扶。”
哪知
萧扶光压根就不理会景王,脸色也变了一个样。
“宇文渡数次以下犯上,我谅他不知我真实身份,罚他喂马已是给了恩典。”萧扶光拧眉说,“我说罚,便一定要罚!”
四周噤了声,只有马蹄不断刨地的声音。
宇文渡苦笑一下,垂着头道:“谨遵郡主之命。”说罢便起了身,牵着自己的走去了銮驾前的御马旁。
骠骑将军归了位,虽说被郡主罚去伺候畜生,好歹人算是齐了,当下便趁夜离开了峄城。
夜间奔走山路,车马行驶得并不算快。
銮驾有半室宽敞,收了桌案小几后,睡四五人倒是绰绰有余。
景王与郡主虽是父女,终究有男女大防所在。清清与碧圆在景王床下垒起个小榻,又用帷帘将床与榻隔开,待伺候景王睡下后,萧扶光才合衣歇在小榻上。
清清打了个通铺,最后想了想,招呼绿珠:“喂,那个没眼力见儿的,进来吧。”
绿珠被说得脸通红,小声拒道:“不…我若进去,王爷与郡主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碧圆嗤笑道,“若有人真吃了那熊心豹子胆,光藏锋一个人就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