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出宫得早,出来时,云晦珠在宫门口候了有段时间。
见她出来,云晦珠忙奔了过来。
“可让我担心死了。”云晦珠围着萧扶光转圈儿,“那丹你吃了没?来时我外祖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一赐下丹药就地装死。我看陛下逼你服,心里着急,可那吕公公将我赶了出去…”
云晦珠恼恨不已,险些落泪。
“我没吃。”萧扶光有气无力地道,“小阁老替我服了。”
云晦珠没见过司马廷玉,他的死活自然不操心,于是松了口气:“你没吃就好,听说吃了会烂脸,姑娘家可不能遭这个罪。”
云晦珠不说还好,听她这么一提,萧扶光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小阁老看着还能受,可离开时步伐比平日扭捏,没了那股来去自如的风度,想是丹药开始发作,人撑不住了?
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对他不住。
萧扶光与云晦珠匆匆分别后,先回了银象苑。
小冬瓜见她回来得早,忙使唤人去拾冰,自己绞了帕子来替她擦汗。
“今天日头不大,郡主怎这样热?”小冬瓜看郡主的脸红扑扑的,觉得很奇怪,“哎?嘴咋还破了呢…”
从脖子根开始,萧扶光的皮肉一直红到了耳朵眼儿。
小冬瓜做宦官时不过十一二岁,懂得个什么?只当她是热得很了,拍手笑道:“郡主的耳朵还能变色,怪好玩儿的…”
萧扶光回头:“你这月月俸没了。”
小冬瓜哭丧着脸出去了。
萧扶光重新梳洗了一番,备了礼便轻车去了阁老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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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廷玉返家时日头正毒,心血流向两处,加之丹药效果不明,总觉得头重脚轻,有些晕眩。
他躺在榻上,司马承觉得他很不对劲,一句关切的话还未问出口,瞧见他腰腹后愣了一下,又默默地带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