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玉?”
司马廷玉回道:“是臣,殿下。”
景王招了招手,司马廷玉随后上了车。
每次看这位小阁老,景王都能看出不一样的感觉。
司马廷玉少年入阁,持重老成,生活上亦十分干净。
“孤有要务在身,不方便入北宫,这才要你照应一二。”景王顿了顿,问,“你见过阿扶了?”
司马廷玉垂首道是:“郡主离开得早,臣目送郡主出隆庆门。”
景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以往我与她母亲常纵着她,先帝对她亦是十分宠爱,这一来,阿扶的性子便有些跳脱。今日她是不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郡主是性情中人。”司马廷玉摇头道,“早前郡主蛰伏峄城时便已令臣下十分钦佩。”
他说罢,便见景王点头,冷硬的面部轮廓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些。
“阿扶总有自己的主意,接下来我也要收拾先帝留下的烂摊子,今日这般照顾不到的时候还是想劳驾你。”景王温和地道。
“为殿下解忧是廷玉分内之事。”司马廷玉说。
“廷玉明睿沉稳,我很喜欢。”景王的手放置在膝盖上,看着他慢慢道,“至于你们的亲事,顺其自然就好。如若无意,也不必放在心上,阿扶不是小心眼的人。”
能得景王青睐,换做普通人怕是要烧高香了。可流水的皇帝,铁打
的内阁,背靠景王锦上添花,但司马廷玉本身也已位极人臣。
司马廷玉却道:“郡主是性情中人,照顾郡主是臣分内之事。”
景王听出他的意思,又道:“有你照应我自然放心。”
就这样同行了一路,到岔路口不得不分别。
司马廷玉下了车,正欲目送景王离开时见他撩起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