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出声问,便觉肩上一阵湿热,好似她流泪了。
司马廷玉怔了一瞬,出声劝慰:“我当什么大事,你早告诉我不就好了?我定不会拦着你。”
萧扶光风寒加重,不慎流了他满肩的清鼻涕,当他又要出言嘲讽,未料他说话如此温和,吓了一跳的同时又觉得此人多半是有病。
“小阁老清正廉明,不是说不要斜封官?”她拿他的衣裳在他肩膀上擦干净后才肯伏在他肩头。
司马廷玉叹了口气,又道:“你好好同我说,我自会考量。”
萧扶光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司马廷玉背着她淋雨,脑中却满是她那句“我曾同宇文渡好过一阵”。
他要尚郡主,郡主若不点头,他什么也做不成。
她可倒好,逍遥自在,还同那块炭搅在一起。
“宇文渡就这样好?”司马廷玉越想越来气,咬腮半天,终于问出了这么句话。
萧扶光歇了一会儿,这才有力气同他继续说话。
“他不好。”她慢慢说,
“没主见,长得还黑…”
“那你还喜欢他?”这句话说出口,司马廷玉顿觉自己声调高了些,只能清清嗓子掩饰此时情绪。
“那会儿年纪小,没见识呗。我要早知他替檀沐庭办事,我才不同他好。”萧扶光却道,“男人不都一个样?哪怕你同他再好呢,可在功名利禄跟前仍旧不值一提,这叫薄情郎。多情郎更不是个东西,三妻四妾,闹得后庭乌烟瘴气…”
说罢,她犹觉得不够解气,便又来咬他。
司马廷玉无疑是最委屈的那个,“若不是你,我一早便能娶妻,现下孩子也生了一打。”
萧扶光松口,问:“你是兔子吗?这么能生。”
“怜你病着,我不气你,你也别气我。”司马廷玉又道,“再多嘴,将你从山上扔下去,你见过屎壳郎滚粪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