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捂着吧,万一日后出了疱疹,看病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难说清。
谁信堂堂大臣穿着湿衣裳捂出来的?大家宁愿相信这是醉卧花间染上的奇怪毛病。
想脱,又有顾虑——萧扶光脾气大,若是让她看到,怕是要骂他登徒子,回京除却废掉婚约,还要添一条欲行不轨之罪。
司马廷玉倾身向前往她那边瞧,想趁她不注意脱下衣裳晾晾。
只见她站得笔直,该是练过弓的缘由,肩膀圆润结实,肩胛骨似要起飞。亵衣带子绕着那截细细的脖颈一圈,将这女罗刹的好一对凶悍法器紧紧束住。
光这还不够。
但凡高个儿女子,多有一双长腿。她就有,长而笔直,又有股结实的韧劲儿。
腿越长,腰越短,否则就是个短脖子了。可郡主脖子细长,只能从腰上下功夫。可巧她会使弓,不说上百斤,八十斤的力气还是有的——倘若人人日日拉弓射箭,不说三年,一年不到都能练出一截楚腰。
惊鸿一瞥后,司马廷玉收回了视线。
只是脑中好似撞进一头小鹿——细长的腿,翘起的尾,正挺着胸脯,姿态高傲而曼妙。
惜哉祈福牌零零散
散地遮蔽了些,令人难以窥其全貌。
知她不会望来,平复心情之后,司马廷玉放心地脱了衣裳,将它们拧干。
这边萧扶光将衣裳褪了,拧干后还觉湿,向另一头望了一眼,只瞧见了他背对着自己靠在菩萨脚边。
行囊里的衣裳也湿透了,不过总比没有的好。她披起原先的衣裳,蹑手蹑脚地走到火堆旁,打算将衣服烤干。
看火最是无聊,一会儿就要睡着。倘若能有人同她说说话倒好。
只是身后人忒可气,为了个小表妹竟将二人关系置于不顾——她光献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越想越烦,他怎么还不死?
正在心底骂人时,那人却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