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水是活的,只要沿着水路走,早晚有一天咱们能到东海。”
“那要多久才能到呢?”
“难说,或许要几个月,或许要几年。毕竟爹也没出过远门。”
“只要能跟爹在一起,多久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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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疯子父子,萧扶光与司马廷玉也要回济南。
“阿扶,上来。”司马廷玉站在马前朝她伸手,“咱们再不回去,他们怕是要疯。”
萧扶光歪头:“我自己没有马?非要骑你的?”
“还没回去,现在就嫌弃上了?”司马廷玉抬了抬下巴,“烧得稀里糊涂的时候才知道要依仗哪个,可病一好了,马上就翻脸不认人——我看你就该病着。”
“你敢咒我?”
“臣不敢。”
夕阳泻下金光,均匀地洒在水上。一人牵一匹马,于河畔缓缓并行。
只要一侧首,司马廷玉便能看到一张姣好静美的芙蓉面。
“廷玉。”她忽然开口问,“我是不是很任性?”
“岂止任性。”司马廷玉挑眉答曰,“听不得劝、肆意妄为、独断专行、脾气大,还总爱用半拉眼来瞧人…”
萧扶光停下脚步,仰起头来瞪他。
她眼睛黑得
发亮,瞪起人来还是有几分威仪的。只是太年轻,额头两颊鼻尖嘴唇无一不透着饱满润泽之光,勾人心弦可以,震慑人还是有些不够。
“是你让我说的。”司马廷玉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