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归不说,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平昌公主何时如此落魄过?
天地无言之时,身边有人向前一步道:“贫僧想买贵家的船。”
他递出一锭银子,船夫接在手里掂了掂,喜出望外道:“师傅莫怪我铜臭,咱就是穷人,眼中只有金银铜板。首饰什么的不会认,谁知道是不是坑咱钱呢…”说着斜睨了萧冠姿一眼,将锚搭在岸边栏杆上,捧着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萧冠姿回头打量他,又哼了一声,问:“我不是让你滚去修梵寺?你怎会在这?”
崇殷见她穿得单薄,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灰氅来披在她身上,又问:“公主饿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萧冠姿还真有些饿。
“怎么,想让我跟着你吃斋?”她不屑道,“我不仅吃肉,我还不忌口,管它猫狗貉兔,只要做得好吃,我都愿意尝上一口…啊!你做
什么?!”
崇殷打横抱起了她,双脚踏上船,将她放进船舱里的席子上。
“您不要再出声了。”他盯着她的眼睛嘱咐道,“若是被武卫发现这里有人,他们真的会动手。”
交代过后,崇殷就要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萧冠姿问。
崇殷回头望着她,答:“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说罢便离开了。
萧冠姿伏在船边,百无聊赖地等着崇殷回来。
夜色降临,坊间燃起灯火,倒映在水中的点点亮光使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影子。
萧冠姿盯着影子看了半晌,忽地伸手搅碎了一河虚幻的光与影。
崇殷来时便见她坐在舱中,胸脯不断起伏,脸和脖子都泛着红。
“发生什么事了?”他蹲在她跟前问,光洁俊秀的面上满是急切之色。
“没什么。”萧冠姿蹙着眉说,“烟杆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