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廷玉道:“是突然想起林嘉木与陈九和对济南并不熟悉,担心会延误两部工程,这才跟着去了。”
他到底为什么去,景王最是清楚不过。可他拿防汛做理由,并不将责任推到萧扶光身上,景王便舒坦不少。
“阿扶也多劳你照应。”景王微微笑道。
仆从上车奉了两件儿大衣,给浑身湿着的萧扶光与司马廷玉二人披上。
司马廷玉正同景王客套,可他置在袖下的手却被一根冰冰凉凉的手指碰了碰。
他抬头见景王正在说着什么,那个角度看不到衣下的两只手,心底一动,便捉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指。
她的手
像地底埋藏的玉,冰凉细腻。司马廷玉见过这块玉,它有莹润白皙的色泽,细看有极微的三角纹路,个个在光下泛彩。
不止这一处,她身上处处如此,温暖的香气覆盖了全身。若是吻过一遭,便像旅人进大漠前饮的最后一口酪浆,尝不到的日子都是在泥沙中毫无目的地奔走,几近崩溃。
酒色最考验人性,因它们使人上瘾。你若尝过真正的美酒,真正的美人,这辈子都难戒掉。
可这会儿不行。
司马廷玉知道,她是心中难过,特来寻求安慰。
他只是轻轻回握她的手,再没有一丝动作。
然而这宽大掌心带来的暖意却胜过任何动作。
萧扶光心中踏实下来,听他二人一问一答,你来我往地客套。
不一会儿便到了家,景王使人送走司马廷玉,待他离开后,才淡淡道:“走吧。”
“去哪儿?”萧扶光不解。
“你是我女儿,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当我不知道?”景王斜眼睨她,“自然是去太子妃那儿。”
萧扶光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