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日里发生之事,相较于老郑,沈磐显然要镇定得多。
“敢问阁下名讳?”沈磐盯着他的眼睛问。
对方笑意深深,眼神澄澈,无惧他审视的目光。
他朝沈磐拱手,动作间是与昔日小阁老孤傲截然不同的浓厚书生气。
“司马炼。”他说罢侧了侧身,意请沈磐进屋。
沈磐深吸一口气,正欲再问,秦仙媛却由内而出。
“多谢沈大哥。”秦仙媛笑着接过他手上碗盘,转头道,“沈姑娘做菜好香啊!阿炼,今晚我们有口福了!”说着转身便向内走。
沈磐笑了笑,又仔细看了看司马炼两眼,道:“兄台长得很像一个人。”
司马炼看着秦仙媛进了屋,侧首对沈磐说:“说来也巧,今晨在下遇到一人,他也将我错认成了别人。可帝京百万众,相似的恐怕不是没有。想来我与你所说那位有缘,这才让你们都辨错了人。”
他说罢,又对沈磐道谢,随后抬手就要关门。
“一个认错,两个认错,果真是我们认错了人么?”沈磐伸出手掌来挡,“若您有难言之隐,不妨明说,天底下难道还有小阁老解决不了的难题么?”
司马炼面上尽是诧异:“我有何难言之隐?我说过,沈兄认错了人。”
他说话时云淡风轻,却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说罢便大力带上了门。幸而沈磐及时将手抽了出来,否则定要被门缝挤伤。
沈磐深吸一口气,在门前站了一会儿。
院内有说话声音传来,男子音色低沉温润,女子娇俏笑骂不断。他不好继续听下去,只得回了隔壁家中。
沈淑宁将新买的棉靴放在床头,比划着鞋底做了一双鞋垫,见沈磐回来,高高兴兴地拿给他:“哥哥,送你的。”
沈磐向妹妹道了谢,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他终究是忍不住了,抱靴问她:“你听秦仙媛提起过她那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