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裳,托盘里还放着一大一小两块银子,小芙一看便知小的是五钱,大的是十两。
小芙收下衣服和五钱银,将十两放了回去。
“我只收我该收的。”小芙说,“同你们大公子说,我不要纪家的脏钱。”
小童嘴巴张了张,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便离开了。
人一走,郝赞便一脸痛心地走了过来。
“他给钱,你怎么不收?”郝赞恨铁不成钢地说,“十两啊!你一个月才几个工钱?就是不吃不喝干上三年都攒不来十两!”
小芙哼了一声,“我要是收下,昨儿那事儿岂不是就过去了?”说着将银子放进柜台,等着东家什么时候回来替她冲账。
郝赞坐了下来,唉声叹气地说:“咱们小门小户的,跟纪家没法儿比。人家如今还接待了摄政王。只要同那景王搭上一句话,整个兰陵便都是纪家的了!日后啊可得罪不起…”
言外之意不过是放下这件事。
小芙没理他,趴去了窗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行人。
“他们怎么还不走呢。”小芙又问。
郝赞以为小芙说的是景王。
“景王是什么人?人家是这个!”郝赞伸出大拇指比了个一,“皇帝的天下王爷当家,帝京里头得多少人恨他?现在知道他来了峄城,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
万一他们偷偷摸摸在青檀泉里头下了药怎么办?肯定是先打点儿泉水上来,用什么银针啊什么的都试一个遍,再叫身边人喝。如果身边人三五天没有毒发身亡,他才会浅尝一小口呐…”
小芙也伸出了大拇指——不得不说,郝赞有时候还真是机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