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用不着自割腿肉到这个地步。
简厌活了这么多年,从来自诩聪明,还第一次猜不透一个人到底怎么想的。
不论套用过去见过的哪一个公式,都不能得出正确答案。
她忽然深刻的理解了,这个人,是不同于司衍琛、简天赐、方鹤、她认识的所有人的一个独立的个体。
她想方设法从他身上拆解出她过去认识的男人的特质,却一次次失败。最终得出结论,他是个人,而非特制的集合。
这令她感到无比恐慌。
这就意味着,她很难凭借以前从别人身上获取的经验教训来推测他的目的。
甚至于完全模糊。
更可怕的是,她对他评价“虚伪”一词,也会随之覆灭。
因为虚伪是她摘录出来的一类男人的本性,她原以为佟瑞晓是这类扮猪吃虎的人其中之一,却发现不是。
用她的理论和价值观去看,他很多行为都没有办法解释。
简厌捏着纸张的手指用力到指腹发白。
她不能想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然会临阵退缩。
她要尽快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太太,到了。”
直到司机停在她说的律所门前,她才骤然回神,下车去。
将婚内协议给信得过的律师看,心如擂鼓的期待着能发现佟瑞晓的破绽,最后的却得到协议咩有问题的答复。
她不信。
或许佟瑞晓买通江城的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