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钱才想起钟樊柯的事,想问童薇薇两句的,奈何聂泽翾拉着他一顿《感恩的心》,直到童薇薇出门,他也没机会开口。
其实其他几个高管趁着喝了点酒,也想拉着董事长感感恩,只是没捞着机会。
等到李蜀光叫来的保洁把家里清扫干净出门,重归安静的时候,胡蔚脸上又有了一些忧色。
钱才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走到客厅,看到窝在沙发上,脸上似藏有心事的爱妃,笑着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肩膀道。
“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不开心,只是担心。”胡蔚转头看了看他,道。
“你忘了吗?今天爷爷和爸爸要去娄底了。”
钱才恍然,头靠在沙发,看了看天花板,道。
“不会有事,这个点.应该也差不多了,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说着,亲了胡蔚的脸颊,起身去拿手机。
湘省,娄底。
“老连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啊,奈何我那个孙女……哎!”
“老胡,你言重了,是文逸没有福分,我想了想,也确实不合适,两人年纪差得太多,聊不来,也实属正常,只是文逸他……罢了罢了,一边担子挑不起来,就当黄粱一梦吧。”
“老连长,你这话说错了,是我家那个孙女,没有福分,文逸前途广阔,日后定有大成就,如果我能帮上这个孩子,一定不遗余力!”
“诶!你说这事,文逸,来给胡爷爷,胡叔叔敬杯茶!以后到了沪上,要常联系,我和你胡爷爷,那是过了命的兄弟,战友,不要断了交!”
两个老头的对话推来推去,看似谦虚,一个光道歉,说“拼尽全力”相帮,却又不提自己儿子,一个却让自己孙子去给胡道远敬茶,摆明了要把这事算在胡道远头上。
胡道远双手低垂,站在旁边俨然一副小辈的模样,完全没有一地大员的阵势,一是不想帮什么亏心的忙,二是摆眀今天他和周家的同辈都是小辈,既然是小辈,就不要插嘴。
奈何他爹有点撑不住了。
到底还是个薄脸皮,几句话下来,被周老爷子给抵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