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悔站在吴帝的身侧,如一杆笔直的枪!
吴帝端着茶盏,眉间微蹙,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方荷塘上,过了片刻才看了一眼吴悔,问了一句:
“你说吴谦有如此歹毒之心……此事非同小可,你这才刚回京都是如何知晓的?”
吴悔躬身一礼,语气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稳:
“回父皇,此事儿臣并不能确定。”
“只是兹事体大,还涉及到东宫,按说儿臣本不应该请父皇来此言及东宫之不是……离间东宫与父皇之间的关系,儿臣本不齿,但儿臣就怕一个万一!”
“至于这消息,母亲在宫中多年,有一些旧人,不瞒父皇,当年母亲为了自保,也有一些旧人就在东宫。”
“这消息便是碰巧得知,母亲知道后心急如焚,恰儿臣奉旨进京,母亲命儿臣快马加鞭前来京都,母亲说……”
吴悔抬头看了看吴悔,沉吟两息,又道:
“母亲说父皇您是她这一生的牵挂!”
“迫于京都局势,也迫于那削藩之后怕,她不得不离开了生活多年的皇宫。”
“母亲还说,等局势稳定之后,她会再回来。”
“回来陪着父皇您走过余生的岁月。”
“所以她很担心此事成真,她让儿臣带一句话给您。”
吴帝的脸上这才多了几分波澜。
对于吴悔的这番话,他深信不疑。
因为他始终相信这个世界若是还有一人关心着他的安危,那必然就是薛簌簌了。
这些日子薛簌簌离去,吴帝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有一抹空虚!
后宫里的嫔妃并不多,但薛簌簌尚在宫里的时候他从没觉得后宫有多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