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坡的营地在晨雾中收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阵的犬吠声,队伍再次启程。

    秋八楼留在了队伍里,花满庭和韦玄墨以及小刀也留在了队伍里。

    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上,秋八楼受邀与花满庭韦玄墨同乘。

    因为花满庭与秋八楼的老师秋尘相交莫逆,而韦玄墨与秋尘同为越人,昔日在越国京都四风城也多有往来。

    马车外的雾并未散去,很是清冷,偏偏花满庭又将车帘给打开了。

    虽说队伍走得并不是太快,但寒意依旧飘了许多进来,韦玄墨看了看花满庭,取了一条毯子来盖在了膝盖上。

    他瞅了一眼花满庭,视线落在了秋八楼的脸上。

    “昨夜你说秋老先生也会来京都……这一晃眼间,与他已有三十余年未曾相见。”

    “他在枢密院任职,那活儿极多凶险,老夫还以为……还以为他已殉国。闻你之言,老怀大安!”

    韦玄墨深吸了一口气,也望向了窗外的浓雾,那张老脸上露出了一抹忧虑来。

    “枢密院这样的地方,虽说是为国做事,但老夫并不喜欢。”

    “他们所行之事皆在黑暗之中,等不了大雅之堂,见不得青天白日。”

    “与宁国的皇城司、吴国的机枢房一样,老夫以为皆是大离帝国遗留下来的本不该存在的衙门!”

    他收回了视线,忽的摇头一笑,又是一声叹息:

    “哎……皇上喜欢。”

    “这千年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喜欢!”

    “说这是耳目,通过他们可知晓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