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慕少凌的吩咐,阮白心里略微不满,他是不打算守着自己?
她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的不舒服让她不用装出虚弱的模样,也足够了。
“少凌,我好难受。”阮白低声哀说,想惹起慕少凌的同情,心里则是纳闷着,为什么她已经这么难受了,身体还是烧不起来?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慕少凌替她掖好被子,脑子里却瞬间的想起念穆。
她在药物摧残着意志的时候,一定也难受得很,但是她却不说出一声难过,只是紧紧闭着眼睛,抓着床单。
在离开浴室后,慕少凌注意到床上的抓痕,意识到刚刚她一直抓着床不做声。
“少凌……”阮白想说出让他陪着自己的话,但是还没说出口,她难受得再也说不下去。
慕少凌回过神来,同样是身体不舒服,阮白的软弱把念穆的刚毅给衬托得淋漓尽致。
“好好休息。”他站起来,转身叮嘱着保姆,“好好照顾太太。”
“是。”保姆应道,目送着慕少凌出去。
她来慕家当保姆差不多两年了,这里的老保姆经常跟自己谈话,说的无非都是以前的事情。
什么阮白很体谅他们这些佣人,还说什么慕少凌很爱阮白,关于她的事情,从不让外人接手。
保姆摇了摇头,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慕少凌没有那么宠爱阮白,而阮白也没有那么好相处。
阮白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即使不睁开眼睛,她也知道,慕少凌离开了。
他就那样离开了,不管病重在床上的她。
保姆见她额头又溢出汗来,扭干毛巾细细替她擦拭。
阮白想要说什么,但是浑身上下都提不出说话的力气,她感觉到身体快速变得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