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轻笑出声,晋王夫妻感情倒是好,晋王妃莫不是个饭桶,还敞开了吃?
太子回神,浑身如堕冰窖,猛然起身,他想起一个更严重的事情,萱草姑娘叮嘱自己一年不能沾女色,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可他昨儿破了戒,这可怎么办才好?
转身去找文渲,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出去,满脸惶恐问道:“你家萱草姑姑呢?没进宫的吗?”
文渲一摊手:“这种大事儿,是她一个丫鬟能来的吗?怎么了太子?您怎么问起她来了?”
太子也不瞒着他,“你忘了萱草给孤看病,说是一年不能碰女色的,可昨晚……”
文渲才想起这一茬,有些同情他,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个,若是废了太子,有没有子嗣已经无关紧要了!
“太子呀,稍安勿躁,等度过眼前这一关,咱再说子嗣的事儿,这个急不来,您别太焦急了,等事情了了,咱再想办法啊!”文渲赶紧安慰他,压力太大,怕他受不住。
太子一阵恍惚,“也是啊,是孤太紧张了,泽兰呐,你说,孤这次是不是死定了呀?”
“不会,哪怕不能当皇上,最起码您也能当个王爷,大不了去藩地,照样是享受荣华富贵,谁也不能把您怎么着啊!”
太子苦着脸:“可总没有当皇上好啊!”
“当皇上多累了,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吃的比……,哎呦,吃的比猪好,也就这点儿好了,困在皇宫里哪儿都去不到,一言一行都被朝臣们盯着,哪儿有当个逍遥王爷来的自在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哦,倒也是哈!”太子想想也觉得有理,只是好像哪里不对,好在没那么焦虑了。
文渲松口气,扶着他回灵堂,安慰人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也就那丫头,总有与众不同的见解,正好用来劝他了。
偏殿里,朝臣们也有了决策,贵公公让人请太子等人过去,太子还是紧张,拉着文渲一起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他在,太子觉得极有安全感!
文渲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很得意,爷有成为别人主心骨的一天,被人信任依赖的感觉还挺不错!
这下整个大魏的重要人物都聚集在一堂了,秦王挨个打量一番,冲门外使个眼色,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
秦王看着太子,道:“太子,守灵期间宠幸先皇嫔妃,此乃大罪,德行有缺,你可认罪?”
太子站起来,淡淡道:“孤是被人陷害的,不管诸位信不信,孤是无辜的,当然,这种时候,事实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孤也没得选择,等待诸位的抉择吧!”
这样淡定沉着的太子,倒是让郭阁老高看一眼,失败了不怕,怕的是失了分寸,没了勇气,被人看低了,人也就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