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食物被我殆尽後,张凯翔一边收拾一边开口问我:
「你看起来还是很累?」
「正常吧,每次梦醒都累得像是没睡。」
r0u了r0u酸涩的眼,竟感觉下眼睑有些疼痛。
「你感冒了。」
「有点,喉咙卡卡的,还有鼻塞。」
「你鼻音很重。」张凯翔皱了皱眉,「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哎、这点小感冒不用看医生啦!我身T没那麽差,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半开玩笑的调侃,却见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的短袖白T上,整张脸瞬间黑得可怕,右手抓着我的手臂,语气异常急迫。
我从未看过这样的他。
记忆中的张凯翔,不论面对什麽都始终从容不迫。不管是高中时家长会对学生会宽松政策须改革的施压,又或是忘记念书的任何一次小考。唯一的例外,也许就是面对他唯一真心Ai过,却因对方险些劈腿而作结的前nV友时,或许曾有过那麽些失措。
「不去看医生可以,但给我立刻换掉身上的短袖。感冒还穿短袖?还要命不要?」
我愣愣望着忽然情绪控制异常的他,顿时有种「也许我其实并没有真正认识过眼前名叫张凯翔的这人」的感觉,或说,这两天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嗯,我去换掉。」
我转身走回房间。
关门前,我知道他的目光未曾离开我,关门後,我听见他用着那低沉声音惊叹。
「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时候沈薇安这麽听话了?莫不是脑袋发烧烧坏了?」
我完全可以想像张凯翔那张惊讶的脸,甚至是内心的独白应该是:
「还以为依沈薇安以前的X子,得跟她争论一番或是打一架才会肯乖乖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