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应该快了!
这厢却是一改往日阴气沉沉的样儿,神情愉悦的起身穿衣,破天荒的搂着李后的肩头,吻了吻她鬓角,
“圣人早些歇息,朕还有些奏折未看……”
说罢便摆驾去了御书房。
他倒未扯谎确是真有奏折要看,他的銮驾在后,前头领路的白谷在前头,到了御书房几步进去,刚要回身请官家,目光扫过御案,便瞧见了摆放的几个木箱子,当下便是一愣,
“这……这是甚么东西?”
一旁值守的小太监也跟着探头一看,当下面如土色,
“这……这……奴婢……奴婢也不知呀!”
前头打扫时没有瞧见过,怎得不过一转眼就有了!
他在那处抖如筛糠,白谷却是几步抢前过去,挨个儿的瞧,立时一股冲鼻的腐臭之味呛得他连连后退,此时间燕守敬已经下了銮驾,撩袍子迈入房中,此时见他神色慌张的样儿,不由沉声喝道,
“慌慌张张的做甚?”
做甚么这副模样,这皇宫大内,把守森严之处难道还能钻出个妖怪不成?
想到这处,一脚踢开白谷,便瞧见了那案上的木头箱子,燕守敬不明所以便要上前察看,
“陛下,不可!”
白谷刚要阻拦却是已来不及了,燕守敬过去一把掀开盖子,露出里头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头来,
“啊!”
燕守敬惊叫一声倒退几步,吓得便要坐倒在地,还是白谷见机得快,忙四肢着地趴在下头给他当了肉垫,燕守敬这才免了失态之状。
只见那箱子里头的一双混浊老眼正死死盯着他,披头散发,血迹斑斑,不是那马文山又是何人!
燕守敬目光呆滞瞧了半晌,这才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起了身,抖着手指头一指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