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往日,我一定会惊慌,会马上逃离。
可现在我不能逃跑,就算是真的要死在这里,我也认了,我不能放任钟白不管,我如果真的现在逃了,他就真的十死无生了。
我出去,还是准备从真正的堂屋门入手,我猛力捶打,用脚踢,木门丝毫未动。
就像两扇铁门一样,冰冷,坚硬。
突然间,我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腕,举在半空拍门的手一下僵持不下。
同时,马灯灯油的气味一下子浓烈起来,我感觉到就是我身后握着我手的这人喷出来的。
他的气息很重,喷在我的耳边,我的耳朵幸好闻不到气味,不然都给熏晕了。
“嘿嘿……”一个粗重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这门,不能拍,五万,要五万!”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醉醺醺的大汉,因为刚开始堂屋里的人很多,我不知道是不是从里面出来的。
“你放开我。”我推了他一把,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腕,我的手都快被他捏断了,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牛劲。
“五万,五万,拍不得……”
这个粗鲁大汉反复重复这几句话,一次比一次口齿不清,我定睛看了看,他裂开嘿嘿直笑的嘴巴里,黑乎乎的一片,连牙齿都看不见。
我往他下身一看,吓出一身冷汗,他身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拖在地上,看起来像……像是小肠。
“我不拍了,你放手。”
听到我说这话,他把我的手放了,机械的退了两步,嘴里喃喃的说,不能拍,太贵,要五万。
“拍坏了,五万……”他嘴上重复着这两个字,往他家门口走去。
他到了门口,却还跌跌撞撞的走来走去,他是不是找不到他家的门了?
我猛然的低头看向了我提着的马灯,深吸一口气像是一下醒悟过来一样,想到钟白开始就是看这马灯,然后他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我觉得是他发现了什么,这马灯肯定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