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脉记得那天日光并没有很烈，微风清凉，段羽陪她回教室说说笑笑，凌脉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回想起来，小学那些所谓的朋友总之将她孤立在一旁，她只能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时间久了，也就不再想去尝试融入了。
便也练就了现在这种古怪的性格。若是没有人来搭话，就安静地呆在一旁出神；有人搭话就客套地说上几句。
凌母也提过几次，说凌脉越来越内向了。
“那你的病去医院看过吗？”段羽手肘撑着胳膊，大大咧咧的样子倒是跟陈煊有几分相似。
“看过，”凌脉淡然，“没用。”
“在吃药吗？”段羽说。
“基本断了，”凌脉叹了口气，“网上说我这症状像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段羽一征：“心理？”
“想想也有点道理，每次情绪不好时都会不舒服。”凌脉学着同桌的样子转笔，刚开始就掉到了桌下。
“也可以试试从这方面出发啊，没准能治好呢？”段羽说。
凌脉按了按太阳穴，那幕画面涌上心头。
“别听网上乱说，医生都治不好网络就能治好？”白菱边做饭边说着，声音跟抽油烟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些捉摸不清。
“要我说也不用去医院，在家吃点消食片得了，怪麻烦的。”姥姥说。
“我年轻时胃病也很严重，没见你天天念叨，说白了就是矫情。”奶奶用着副过来人的语气。
凌脉蹙眉，将思绪拉回：“没办法出发。”
……
凌脉早读之时，身旁的椅子被轻轻拉开。
“呦，你还真来了。”陈煊别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