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刺向她的剑好像近在眼前,几乎下一秒就要刺穿她的心脏。
不行,如果不想死的话不能让沈观发现她在这里,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观还没走进屋内便发现舱中有人,方才谋害大公公的刺客被他一剑捅了个对穿,他不信有人会傻到在这时偷偷潜入他的房间,企图打他个措手不及。
更何况——屋内那人呼吸急促,听起来没有半分武功。
他在屋外站住了,过了片刻,从门下的缝中,递出一张纸条。沈观低头,刚好能看清纸条上写得歪歪扭扭的大字:
“不要进门,花石纲偷窃主谋是应白茶。”
屋里响起一片笔砚碰撞的声音,那人好像不怎么懂得使用砚台,磨墨时简直是用敲的,霹雳乓啷,能想象到屋内人的手忙脚乱。
沈观轻笑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叶星冉心急如焚地鼓捣了半天,这该死的砚台就是不出墨。
她已经猜到化形时间后面的备注是什么意思——她和沈观两相不能在化形时相见,否则她会立刻被打回原形。
只是她不知道直接对话会不会被打回去,这才捣鼓起笔墨,企图文字交流,可惜这砚台未免也太不好用。
“是我偷听到的,她们要在明天宴会上偷花石纲!”叶星冉心一横,直接说出口。
叶星冉深知沈观有多么多疑善变,生怕他一个不相信,把自己也顺手捅得像烧烤全羊。
“是真的!今天的刺客是应白茶手下的,行刺大公公只是为了调虎离山,方便她们拿钥匙,应白茶要在明日宴会上献舞,掩护凝月——就是靖王的侍女开箱取走花石纲!”
一口气说完,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脑海一晕就回到鱼缸,看来只要不见面,对话交流是可以被允许的。
她一股脑把知道的话全说了,嘴巴一张一合,紧紧地贴在门扇纸上,哈出一小片热乎乎的圆形轮廓来。
“你不相信我?”
沈观看着那一点点圆形水迹,皱了皱眉。
他沉默片刻,门扇纸映照出来的红色身形,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