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早些知道珍惜,也就不会连累家族,最后若不是公主,他可能还要被问罪。
自己身为男人,不能为妻女遮风避雨,还要妻子和女儿跟着他担惊受怕,为救他奔波劳累,实在是太不像样。
如今他已无缘仕途,也无心再争什么,只希望后半辈子,能够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
公主明白了驸马的心意,眼睛微微红了,握着他的手越发紧了,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家人只要平平安安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强。”
“是啊,这才是最要紧的。”驸马点头。
平宁欣慰地看着父母,这样的幸福终于失而复得了。
驸马对平宁道:“爹虽然已经不再涉足朝堂,也早已卸下了戎装,但是京畿营里还有几个生死交情的人,别的不敢说,帮忙找到翼王殿下和风来将军,应该还是能办到的。只要他们得知思安郡主的情况,定会想办法相救。”
平宁眼神一亮,道:“对啊,只要风来和翼王知道了,无悔就有救了。”
“我这就写一封手书,让人快马送至京畿营去。亲自去一趟肃亲王府,告诉他们郡主有难,公主则去安排进天牢的事情,我们分别行动。”驸马如同上阵打仗之前一样,严肃地部署起了任务。
“得令!”平宁调皮地抱了抱拳头,然后跑出去了。
公主笑着看着驸马,道:“夫君……现在的样子,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风采依旧。”
“只有在的眼里,才是这样,可是我知道,我已经老了。”驸马道。
“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少年,我梦中的少年。”公主轻轻依偎在驸马的肩头,目光温柔如水。
驸马莞尔一笑,又有些惆怅,道:“可我负了,对不起。”
“过去的事情,就不必提了,余生还长,我们都要向前看,此生再不相负,可好?”公主大度地道。
驸马点头,道:“好,此生再不相负。”
平宁很快就将皇后意图在天牢里暗杀晏无悔的事情传给了肃亲王府的人,一直负责在暗中保护晏无悔的乐恒第一时间来见了平宁。
“就是十七叔留下来保护无悔的?那天晚上在南山寺,去做什么?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无悔?”平宁很是生气,认为乐恒没有尽到责任。
乐恒低下头,道:“是属下没有保护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