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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了好一会儿，晏无悔才觉得自己恢复了知觉，伸手拨开他的剑锋，从床上爬起来。
凤之辰看她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愈发愤怒。
“我想杀了，晏无悔，我想杀了！”凤之辰咬牙切齿地道。
晏无悔凉凉地道：“想杀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刚怎么不下手？”
凤之辰嘴唇颤抖着，他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悬崖边上，又像是站在了油锅里，无比煎熬和痛苦。
晏无悔还是第一次看到凤之辰这种样子，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和屈辱似的。
“是不是中邪了？”晏无悔忍不住问。
“晏无悔，给我滚，现在就滚，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凤之辰怒吼道，他下不了杀手，那就眼不见为净吧。
晏无悔一头雾水，问：“这是什么意思？赶我走？”
“是，我要休了！”凤之辰丢下了剑，紧紧攥着拳头，“我不杀，但是我永远也不想见到！”
晏无悔皱着眉头，问：“休了我？理由呢？如何向陛下交代？”
“那是我的事，与无关！”凤之辰怒吼道。
晏无悔道：“和离可以，单方面休妻可不行，这两者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的，该给我和离书，而不是休书！”
“这样的贱人，只配拿休书，和离？不配！”凤之辰嫌恶地道。
晏无悔听到这“贱人”二字，就怒了，骂道：“才是贱人，有本事就把休书拿出来，我可以向陛下要个公道，看凭什么休我！”
“凭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么？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凤之辰目露凶光，牙齿都要咬碎了。
晏无悔越听越糊涂，凤之辰怎么话里有话？
“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我清楚什么？欺骗什么了？”晏无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