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贵不要脸把心思打到她头上来了,何月莲冷着脸,说道:“我都叫沈淮挤兑成这样子,往接待站里都贴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身家?杜贵你是嘲笑何姐我吧?”
“沈淮这畜生来梅溪镇还没两个月呢,何姐你再贴,能贴成什么样?”杜贵涎着脸说道,“要不你借我几个本钱,我做什么生意,都算我们合伙;亏了算我的也成……”
“杜贵做生意,总是要本钱了,你宽裕些,就帮他一把。”杜建说道。
“一两万,我倒是拿得出,再多就没有了。”何月莲说道。
“就二十万吧,你借二十万给杜贵做生意。这算借,亏了以后也得叫他赔你。”杜建斩金截铁的说道。
他知道何月莲这女人打什么主意,也知道何月莲这女人有多滑。要不是沈淮没有上她的床,说不定她会反过来帮沈淮咬他们一口,这时候他也不应该手软,他也不怕这个女人会为二十万撕破脸。
“顶天十万,要是行,叫杜贵明天来打借条拿钱,”何月莲也摊开牌,“我也有些累,就不陪杜书记你们了……”站起来,将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来穿上,就出了包厢。
“这逼养的,把我们当成叫化子打发!”杜贵气得鼻腔里冒火,“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也不想想她是靠谁承包下接待站的,这两三年里,她少说搂走上百万。”
“也没有那么多,能拿到十万,就不要抱怨了。”杜建有些心力憔悴的说道。
以往他在梅溪镇是杜老虎,但从轧车事件发生后,他的精气神已经给打趴下来了,说实话再要撕破脸,他还真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就没有必他们之间拼着你死我活……
想想给杜建、杜贵就这样敲走十万,何月莲心里也窝着一肚子火,出了包厢也没有下楼,而是走台阶到天台上透气,却不想沈淮拿着一部照相机站在天台上,对着南面的钢厂方向不停的拍照……
想到沈淮诨素不吃,何月莲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想在沈淮四姐前自取其辱,折身下楼梯来,在拐角处碰到陈丹上楼梯。
何月莲以为陈丹眼睛盯着她上天台才跟过来,忍不住讥讽道:“天台的那个男人,妹妹就是盯得再紧,也不是妹妹你能得到的,也不是妹妹你能守得住的……”
“……”陈丹她面对何月莲还是有心愧意,一时间倒没听出何月莲话里的刺,还只当她以过来人告诫自己,苦笑一下,说道,“何姐,我也不是要跟你争接待站,沈书记脾气倔,谁劝都没用。”
何月莲想起杜建当年整人的手段,心知沈淮绝对也是个狠辣的主,就觉得刚才言语冲动了。杜建都失势了,她应该首先求自保,而不应该还想着争什么,当即挤出些笑容,叹了一口气,说道:“妹妹,我这几年在接待站上投入的心血,你也清楚,说实话,心里真不舍得。要说有什么安慰,就是知道会是你来接手,不会叫接待站给别人作践掉……”
“这都没影的事,”陈丹说道,“承包费一下子提高到二十四万,谁有把握能经营得不折本?我心里还直打鼓呢。”
“要是没人接手,镇上还不得把承包费降下来?”何月莲自以为看透其中的玄机,笑道,“我才不信沈书记真就叫你以这么高的价接手……”
“……”陈丹倒也不怕何月莲知道底线,说道,“我真要接手的话,标准不会降……”
何月莲见陈丹不像是说谎,心里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