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民们面露喜色,连忙散开把路让了出来,然后虔诚的对着那男子一行人低头合掌,嘴里念念有词。
“圣莲坛?”
墨鲤只见过这么一个装神弄鬼的帮会,眼见那香主带的那群人,手捧锣鼓敲法铃,又抓起香灰随走随抛,架子摆得十足,实在很像他在竹山县见过的圣莲坛教众。
“应该是,我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不太熟悉。”
孟戚淡淡地说,他这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与方才在镇外的时候截然不同。
有时候,这种姿态显然是必要的,那个圣莲坛香主狐疑地打量了孟戚几眼,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采取了先礼后兵的对策,朝这边一拱手,朗声问道“二位是何方人士,来青湖镇有何贵干?”
墨鲤下意识地转头,现孟戚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退了一步,站到了自己身后,俨然以自己为的样子。
香主十分意外,他之前把墨鲤看做了随从,直接忽略了过去,现在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可惜墨鲤不像孟戚那样,厚实的外袍带有一个可以当作风帽的衣领,竖起来能够挡住大半张脸,香主根本看不清墨鲤的长相。
“我们迷路来到此地,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暂时歇息,隔天就离开。”
墨鲤说着,视线却落在了镇民身上。
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强壮,元气充沛,没有任何病痛,那个跑掉的小孩说镇上有很多人生病又是怎么回事?
圣莲坛如此招摇过市,这里的人恐怕都已经被他们蛊惑了,虽然墨鲤不明白圣莲坛那套说辞为什么会有人信,但是李师爷说过,很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谁能让他们活下去他们自然就会跟着谁走,这样的信徒最是麻烦。
圣莲坛香主又盯着墨鲤看了一会,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近日镇上在做法驱除邪气,外人还是不要停留了,免得沾染邪浊。被邪气缠上的人,轻者患病,重者送命。我想二位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在这里送命,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我观青湖镇似有不祥之气,你们这法事,是驱邪还是招鬼呢?”孟戚嗤笑。
香主厉声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若是执意留在这里,镇外的乱坟岗也不缺两个土坑。”
说完就在镇民念念有词的祝祷里带着人走了。
等到香主走得远了,镇民这才转头瞪了墨鲤与孟戚两眼,也慢慢散开了。
墨鲤从背囊里取出一个小葫芦,倒出两粒药丸,塞给了孟戚一颗。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