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脸上老筋一抽,唇喃喃地动了动,发不出声响,拒绝也不是应也不是,拒绝了不是自打脸?应了……
盛娆管他应不应,直接对大理寺卿道:“记一份名录,这是第一人,下朝后将谋逆之案所有案宗交给他们。”
大理寺卿连忙领命:“臣遵旨。”
盛娆又看向跪着的朝臣,声音平和了点:“不是尔等要重新彻查?现在人呢?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用什么人,只看结果。”
“本宫和皇上保证不会插手,尔等还有什么顾虑大可提出来,本宫尽数为尔等解难。”
她话虽不强势,但落在朝臣耳中就如催命符一般,有什么顾虑?查归查,不能落在自己头上!
何况长公主如此自信,瑞安王当真清清白白?自古有谁敢拿皇位开玩笑?就算四平八稳的事也没人敢涉及皇位啊!
不少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碍于没有台阶下,硬着头皮在那跪着。
盛娆冷笑了声:“尔等先前信誓旦旦说瑞安王清白,皇上暴虐,一个个宛如肱股之臣,如今有了机会倒是成缩头乌龟了?”
回她的还是一殿沉默,朝臣们似乎是打定主意想以僵持蒙混过去,但盛娆能如他们所愿?
她不轻不重地对大理寺卿道:“将先前呼声最情真意切的十一人算上,想必他们已掌握了本宫陷害瑞安王的证据,成竹在胸。”
大理寺卿有些踌躇,但顶着盛娆凛冽的视线,只得躬身领命。
“时限定为三个月,逆贼暂押天牢,三个月后要么无罪释放,要么除已涉案人员,再加上这十二人的十族,一并处斩,诸位可有异议?”
盛娆虽是询问,却已是一锤定音的意思,让那几个呼声最高的朝臣面无血色。
“臣有异议!”立即有人急切道:“长公主未免强人所难!”
盛娆嗤笑:“尔等以死相逼,认定是本宫陷害,本宫此举无异于置自己于死地,尔等不该一拥而上扳倒本宫?从何得出的强人所难!”
“这……”那人哑口无言,思索了半晌才道:“臣非刑部吏部出身,查案对臣来说强人所难。”
“对查案一无所知就敢如此质疑联审和皇上,谁惯的你?”盛娆怒斥。
“臣……”那人支支吾吾,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解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