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军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冲着耿康树喊:“老耿,我告诉过你,你带着你的老哥哥在隔壁抽会儿烟!你还想不想在派出所干了?老是这么捣乱,让我们也很难做!”
耿康树一听到这话,也急了,拽着耿天明,“老哥,你可别闹了,我这个草帽警察要是当不下去了,以后庄子里的事情我可就管不了了!”
耿天明听到这话,也老实了,恶狠狠地瞪了陈利明一眼,便随着耿康树又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陈利明左思右想,“张所长,要不咱们这样吧!今天肯定不能让兰春燕在村子里继续住了,那耿天明的架势你也看到了,跟我们都敢如此大呼小叫,回去指不定怎么折磨兰春燕。所以,我建议,你让派出所的户籍女同志或者其他协勤女同志来帮忙,她们和兰春燕在乡里的旅馆住一晚上,这费用我来出。至于安置兰春燕的具体事情,今天我们跟家里汇报,咱们明天再商量!”
张新军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刚才耿天明闹了这一场,他也有些理亏,于是勉勉强强地同意了,但还是有些条件。“小陈同志,按理说这家家户户夫妻吵架,动手打两下搡两下,都是很正常的事。你们两个小同志非要管,我们也不拦着。不过要说把这周艳萍带到乡里住一晚上,我觉得还是得跟他们家属商量商量,要不然他们闹起来,我也是拦不住的!”
陈利明笑了,“我说了,你们也出个民警或者协勤,那费用都由我来出!至于,耿家庄的人,由你好好安抚。我看刚才那招就不错,告诉他们,他们如果闹下去,耿康树的警察就当不了,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害怕了。”
张新成被陈利明噎了一下,可见自己的“手段”暴露的太早,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傍晚的时候,陈利明在乡里最好的招待所订了房间,一晚上三十块钱,一下子开了两间房。
乡里派出所的户籍民警正在家歇产假,真是不方便出来执行任务。最后折中办法,在耿家庄里选了一个年轻的女孩陪着兰春燕在招待所住一晚上。
陈利明为人大方,看年轻的女孩陪着兰春燕出来,自然是出手阔绰。他做东,请他们在乡里的馆子吃了一顿,好酒好菜上得很是爽快;那姑娘也是开心,不但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啤酒还随便喝。
晚上七点多,餐馆就要打烊了,他们四个人才回到招待所。
八点多的时候,招待所也要锁门了,可陈利明突然出现拦住了看门的师傅。“老师傅,先等会儿锁门,我大姐肚子有点疼,我们带她去乡卫生所开两个药丸子吃。”
老师傅不以为意,“这乡卫生所也关门了!肚子疼,忍忍吧,哪那么多事3!这婆娘事情多,就该打!”
陈利明笑了,“那是我大姐,怎么能打呢?您不用管我们,我马上带她就走。你该锁门就锁门,出了啥事也不用你管。再说了,房钱都交完了,你还怕我们亏了你不成?”
老师傅一听这话也有道理,“行行行,你快叫你大姐下来,我要睡觉了!”
陈利明笑着塞给他两根烟,这时候,刘思宇搀扶着兰春燕下了楼。
三个人刚刚离开招待所,大门就在他们身后上了锁。
陈利明向刘思宇使了个眼色,悄悄问兰春燕:“兰大姐,我们现在带你走,咱们大概得走出几里地开外才会有车,你的体力行不行?”
兰春燕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心里有几分害怕。她是怎么被拐到这个地方的,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不知道;只冲着他们二人在白天的时候拦住了耿天明,她就决定再相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