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香忙道:“我...绝不让别的男子碰我一根手指头,唯独你碰我身子,我心中才会喜乐。唉,我以往不知自己对你一往情深,可这时一见到你后,就像突然开窍,这病也好了不少。”
形骸汗毛直竖,暗道:“我听说你和木格亲嘴,当下这些话怎能有脸说出口来?”
玫瑰笑道:“原来你是有病之人,怎地也不早说?我看你和沉折表哥在一块儿时精神抖擞,为何面对孟行海就病怏怏的?本姑娘粗通医术,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若要病愈,还是离孟行海越远越好。”
息香暗暗咬牙,心里骂道:“这贱人老与我作对,当真该千刀万剐。”知道局面不利,斗口更不是玫瑰对手,索性闷声不响,抱着形骸不放。
藏徐月、李金光等看这两个少女争风吃醋,倒也有趣。此时终于消停,藏徐月道:“两位侄儿,你二人到底去了何处?可曾见到木格?”
形骸心道:“他们不知木格已死?对了,那木格被放浪形骸功伤的面目非,他们未能认得出来?”见息香这装疯卖傻的功夫出神入化,有心一学,问道:“大人,我脑子有些糊涂,你能不能先说说你们所知情形?”
藏徐月暗忖:“这小子毕竟年幼,吓得脑子也懵了。”也不介意,道:“那天,别院中不见了你、木格与沉折,大伙儿到处找寻,在海滩上见到我军中一位将领尸首,一具不知名的尸首,又遇上许多奴隶,问他们见闻,都说见到一极高大的海怪,使妖法将他们震晕。咱们猜测,定是....那将领追查走私奴隶这案子,却被海盗奸细所杀。那位将领与海盗同归于尽,英勇殉职。”
形骸知道那“高大海怪”是沉折踩着高跷,那将领正是走私奴隶的黑手藏争先,不知名尸首是那盗火徒白刀客。众奴隶活命之后,难道不曾指认藏争先么?又或是这藏徐月掩盖真相,维护藏家军声誉,将过错推给海盗。莫非这藏徐月也干过私贩奴隶的勾当?
他将息香放到一旁床铺上,息香啜泣一声,神色楚楚可怜。形骸又道:“是了,大人,我想起来了。我那天晚间到海边苦练龙火功,却遇上不少海盗,被他们捉住,他们嘀嘀咕咕,说刚刚下手杀了个功夫了得的娃儿,若我反抗,也将我杀了,我胆子小,唯有任他们绑起。眼下想来,他们所杀之人,会不会是木格师兄?”
藏徐月想了想,道:“极有可能!除了木格之外,并无其余‘功夫了得的娃儿’。他的尸首落入海里,只怕....找不回来。”说着长叹一声。
形骸道:“他们似要将我充作人质,问我家人要赎金,将我绑到一艘船上,谁知沉折师兄恰好在场,早已发觉,趁他们不备,潜伏船内,将他们统统杀了。”
藏徐月闻言大喜,捋须称赞:“不愧是我藏家子孙,年纪轻轻,就能杀敌。”
藏玫瑰道:“伯伯,我也想杀海盗来着,可偏偏你们不让。”
藏徐月笑道:“胡闹,女孩儿家,讲甚么打打杀杀?”
玫瑰嗔道:“可咱们圣莲女皇的天下,就是她凭神功打下来的啊?”
藏徐月听她自比圣上,心下更是欣慰,点头道:“是你爹娘不在,若他二人答应,我就带你上战场见识见识。”又对形骸道:“贤侄,你继续说。”
形骸这才开口道:“师兄杀光海盗,可已到了海上,远离港口,咱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又不会行船,唯有随波逐流,后来遇上风浪,船被撞沉,咱们抓住一块木板,漂流了不知多少天,到了一座荒岛上。我就是那时觉醒的。”
藏徐月叹道:“我总听说遭受苦难时,龙火功最易练成,我当年也是在山中遇上恶狼,突然间醒悟过来。”
形骸道:“那海岛上有不少吃人蛮子,沉折师兄大显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