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轻微叹了声气,背手立在门外等着。朝云见主子不说话,也跟着一旁等着。
直到太医来,见太子也在,正要行跪礼。却被凌墨一把免了。“还不进去请脉?”
屋子里,长卿烧得有些恍惚,公主好像在旁边捂着她的手的。晚上还好好的与公主一同弹琴作曲,可最后那首曲子的时候,弹了两个音,她便撑不住了。原来是发了热…
她身上酸痛,睡不沉,可又实在是困。她好像记得太医进来请了脉象,后来又出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公主才将她扶着起来,吃下煎好的药汤,方才睡得沉了。
凌墨在屋外听得太医来禀报,“果真是伤了寒。”
太医开好了药方,又让内侍们取了药材来,便回了太医院。
凌墨在小厢房外一站便是大半夜,直到小厢房里的烛火熄灭了,见德玉从屋子里出来,他方才过去再问了问。
德玉回道:“刚刚吃了药,睡下了。已经退了热了。”
他终是松了口气,脚步却有些踉跄。被一旁朝云扶了一扶。
德玉见得,也是不忍心,“太子哥哥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长卿在我这儿,我照顾得好好的。”
“那就好…”凌墨答得有些虚弱。这才由得朝云扶着他,回去了佑心院。
长卿次日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酸痛已然好了许多。公主朝早和她一同用了早膳,便被太后娘娘宣入了宫里。晌午还是沈嬷嬷和朝云一同来看她。
沈嬷嬷难得关怀了她几句,交代着让她好生休养。还说,宫里已经在为佑心院里物色新的婢女来侍奉殿下了,让她安心。
长卿不想,她才病了两日,便已经有人往佑心院里挤了。看来侍奉殿下还真是肥差,她怎么就没捞着好处呢?
朝云却捂了捂她的手,解释道,“只是之前冉碧的位置还空着,殿下也在看着,找个老实可靠的。”
沈嬷嬷叹了声气,“还是得找个不拖累殿下身子的。宫中主子也不管一管。”
长卿听着嬷嬷这话里是在怪她,便也不想说话了。
嬷嬷在屋子里晃荡了两圈,便先回去佑心院了,道是还有些事情打理。留的朝云在一旁陪她。长卿这才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松散了几分。
朝云却问她,“你是真不想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