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这样回答，在佟峦的预料之中。
太子生性冷淡，不喜与人亲近。他位居高位，早就喜怒不形于色，难以揣摩其心思。
晚上，太子的马车停在路口。有人打着伞来接，李肃微一矮身，走到伞下。
佟樱的油纸伞，在角落里流下一小摊水渍。
雨下了一整天。
推开窗，佟樱坐在小榻前。她低头研墨，面前张宣纸，纸上画了一副兰草。
小素向来会说好话：“姑娘画的花真好看。”
“好看吗？”
佟樱一笑，换了朱红色点上花苞，她的笑容比朱红色更惹人眼睛。
她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雨雾：“小素啊，我好像，心慕一个人。”
姑娘性子淡，又从来不与外男接近，竟然不声不响的有了心上人？
小素诧异：“姑娘心慕谁？”
佟樱说：“太子。”
小素心里倒吸凉气，嘴上嘟囔：“太子爷…自然是极好，容貌丰神俊朗，又身份高贵，可恐怕不是容易接近的…”
佟樱打断了她的话：“我喜欢太子的眼睛。他的眼睛长的真好看。”
这么直白的话让小素耳朵一红。
她又开始为姑娘担忧，心慕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姑娘的身份摆在这里。
姑娘恐怕要失望了。
佟樱看累了，收回视线，整理了小榻上的画。她道：“可快到惊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