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就记的每首歌的几句话,各种串烧,总之想要吸引人多的注意,就得弄点响动来,一定是集市上的头一份。
旁边卖年糕的摊主与卖布的摊主曲曲咕咕,议论着。
卖布摊主:“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还唱起来了。”
年糕摊主:“谁知道呢,一来就说好话,让我给他让一巴掌地界。”
卖布摊主:“我看那还是离他远点吧,脑子有问题。”
年糕摊主:“我听着还挺喜庆的,这小吉利词唱的,我都没听过。”
卖布摊主:“光喜庆有屁用,赚着钱才是正道。”
年糕摊主:“也是。”
随着周围摊主的议论声,每个路过的人,都会注意唐浩这边,不懂的都好奇打听打听:“小老弟,你卖什么的?”
“现写对联,老黄历,年画。”
唐浩不能光说不脸,在一张方方正正的红纸上过,两角上下,提笔一挥动,一气呵成写出一个福字。
看热闹的人中,唐浩注意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年人,中山装虽然洗得泛白了,但是腰杆子笔挺,尤其是胸前夹着一根钢笔,唐浩可不管他是不是文化人,这个年代这样穿的,怎么着不是个在村子里能说得上话的主。
“大爷,我搭眼一瞧,您就和我们不一样,您受累,给我说道说道我这个福字?”唐浩脸上笑呵呵的打招呼,没有人不喜欢别人抬高自己的,无论年龄。
人群中的目光都汇集到那位老大爷身上,这位老大爷一只手背在背后,另一只手谦虚的摆摆手:“我只是略懂皮毛,略懂皮毛。”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与大爷认识的,不知道是谁喊了句:“你这眼光可真毒,这位老先生是县里的小学老师。”
“呦,出门没看黄历,班门弄斧了,那您受累给指点指点。”唐浩笑说。
老大爷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前,拿起唐浩写的字,歪头沉思了一下,缓缓道来:“字体圆润有力,正如来年财源滚滚,是个吉利字啊,贴在门上,来年想不发财都难,这么年轻能写出这样的毛笔字,后生可畏啊!”
有点互捧的意思。
老先生看了一会,砸了一嘴:“不过呢,有一点不足,我得给你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