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倒是不疼,但君怀琅有些晕眩,经由这么一摔,他眼前有些花,扶着额头片刻都未起身。

    薛允焕在旁边,一眼就看到了君怀琅这儿的情形。他刚看到君怀琅摔倒时,尚没发觉什么异常,还示意自己面前的侍卫暂且停下,笑着对君怀琅说:“怀琅,这般弱不禁风的怎么行,还需勤加锻炼啊!”

    可接着,他就后知后觉地看到君怀琅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薛允焕连忙走上前来。

    旁边,君怀琅的陪练侍卫也慌了。自己见这位世子不像是习过武的,便根本没用两成力,出手的招式也是中规中矩。谁知道这位世子这般体弱,就被自己一招带倒在地了呢?

    君怀琅勉强地冲薛允焕笑了笑,任由他把自己扶起来。

    “无妨。”他说。“就是昨夜看了本有趣的书,睡得晚了些,今早便有些头晕。”

    薛允焕不疑有他,反而道:“是吗?那你回头可要将那本书借我,我也看看。”

    君怀琅笑着答应了。

    就在这时,薛允焕疑惑地诶了一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那侍卫不太对劲啊。”薛允焕说。

    君怀琅跟着看过去,却没想到,薛允焕看的人竟是薛晏。

    他在校场的角落中,并不显眼,周围没人发现他那边的情况。他和陪练的侍卫缠斗在一起,君怀琅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看薛晏格挡着,却仍被逼地一步步往后退。

    “他使的招式,分明不是这几日师傅教的。”薛允焕说。“竟招招狠戾,都是要命的招式!薛晏竟能躲开,真是不得了!”

    君怀琅闻言,眉心不自觉地拧了拧。

    正如薛允焕所言,那侍卫一招一式皆雷霆万钧,出手之快,让人从远处看去都有些目眩。但幸而薛晏应对自如,即便一下都未曾出手,却未被对方伤到分毫。

    君怀琅笑了笑,说道:“他毕竟在燕郡待了那么些年,还上过战场。”

    薛允焕闻言,口中反驳道:“嘁,他在边境学的那些,分明是些不入流的功夫。”

    话虽这样说,他双眼却仍亮晶晶地盯着薛晏,眸光中闪烁的,分明就是崇拜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