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钺春节后去席家拜访,彼时yAn光正好,他看到席文郁仰头靠在花园的躺椅上,自顾自躺着。
yAn光下他的皮肤苍白,像某种一触即碎的瓷器。
陆从钺拎着一瓶酒过去,顺带拿了两只杯子,放在躺椅边的桌子上。
“感觉你最近状态很差。”陆从钺倒满一杯酒,推到他手边:“喝酒吗?”
“晚上睡不太好。”席文郁从躺椅上坐起,浅啜了一小口。“整晚都在做噩梦。”
“去医院开点药吧。”
“开了,没什么用。”他r0u了r0u头发,在强光下眯着眼睛:“我半夜起来的时候会想,要不g脆把一整瓶药都吃了,一了百了。”
陆从钺霍然一惊:“这么严重?”
相b于他的震惊,席文郁只是无所谓地笑笑:“说的有些夸张了,喝酒吧。”
陆从钺未再多言,他喝了口酒,敏锐地感觉到,应谭的事情之后,好友似乎变得更加冷漠了,也不知道是出于厌世还是自厌。
“对了,景乔呢?”席文郁不经意问了一句。
“她回老家过年去了。”陆从钺见他提起她,心中一沉,他好意提醒道:“不要太接近她。”
“哦。”席文郁显而易见没听进去他的话,又靠回了躺椅上。
他倒是最近经常想起叶景乔。
例如现在,冬天的yAn光落在他的手心上,明亮却不灼烫,他想到那天在警局门口,太yAn光也是这样落在她的头发和肩上。
晚上,再一次在噩梦中惊醒。
席文郁睁开眼,窗外黯淡惨白的月sE流淌进屋里,屋内是一片深海般的Y暗幽蓝。
梦里Y市那场大火犹在眼前。
他伸出手,在床头柜上m0索到药瓶,却发现里面的安眠药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