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阳帝姬冷笑:“东方重华允许你如此胡作非为吗?”
“为什么不?这些人……”钟唯唯把屋里屋外的侍卫指给她看:“都是我家陛下给我的人,暗处还有,都是身手不凡的,他若不许,如何会让把这两个人送过来给我玩?”
“大司茶,不要乱用词。”李尚转过身,对着谦阳行礼,恳切地道:“请姑母救我兄妹二人于水火之中。”
李尚的恳请,给了谦阳帝姬台阶,她怨毒地瞅了钟唯唯一眼,道:“做人不要太绝。”
“哦,谢谢谦阳圣女的教诲。”钟唯唯让人带路,作势要把李尚等人送走。
“慢着!”李尚扶住门框,微笑着道:“本王许久没有出门,很想走走看看,大司茶不会不同意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吧?”
他的语气看似是恳求,实际冷意铿锵。
钟唯唯眯了一下眼睛:“想去就跟上吧。”随意让人给他和真堇帝姬安排了一辆马车,却也不怕他们会逃掉。
出门遇到端仁,谦阳帝姬阴阴地冲着端仁一笑,钟唯唯本以为她会出言威胁或是撒气,谁知谦阳帝姬什么都没说,掉头而去。
到了小院,秋袤还在睡觉,护国大长公主在他床边守着,也是昏昏欲睡。
谦阳帝姬皱了眉:“殿下怎会在这里?”
护国大长公主睁开老眼,目光锐利地道:“当然是来盯着你,我怕你心术不正,害了自己的侄儿侄女,葬送了圣女宫的前途。”
谦阳帝姬撇撇嘴,坐地起价:“秋袤的病至少需要施针三次,这几天里,我要求真堇和李尚都在我身边。”
“不行。”护国大长公主断然道:“最多可以在你来诊治的时候,让你们见一面。”
谦阳帝姬很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一切准备妥当,秋袤被扶起来,谦阳帝姬取了一套金针,小心翼翼地在秋袤头上的各大穴位刺入,慢慢捻动。
钟唯唯心里揪成一团,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李尚站在一旁,轻声道:“你别怕,她虽然性子不好,但是说过的话一定算数。金针渡魂之术是她此生最大的骄傲,她不会砸了牌子的。”
钟唯唯有种似乎“李尚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仿佛,谦阳帝姬被仆役所伤,她需要为秋袤治病,会答应让他和真堇帝姬出来,这几件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