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冷冷地道:“我走到哪里,她便也跟到哪里。”
宫使为难又惊恐,跪在地上使劲求他:“殿下,皇后娘娘有交待,务必要把人带到,闽侯与闽侯夫人也在宫中,还请殿下不要让奴婢为难。”
圆子怒道:“我说不许就不许!”
他做错了事,他心甘情愿受罚,但禾苗已经嫁给了他,婚礼的事暂且不说,再把他们分开,让她如何自处?
他不许她受这种委屈!
禾苗拽住他的手:“别这样,他们不会让我委屈的。”
“二哥。”穿着紫衣的娇俏少女骑马而来,潇洒地从马背上跃落,立于车旁行礼,规矩肃穆:“母后让我来接嫂子。”
正是帝后唯一的公主福慧。
兄妹二人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当着她的面,圆子不好继续发作,只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福慧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母后与闽侯夫人不放心嫂子,让我来接。”
“都叫上嫂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禾苗努力让自己笑容甜美轻松一些:“西麓山不利于养病,待我养好了身体就去看你。”
“嫂子英明。”福慧公主快言快语:“母后早猜到兄长会这样,特意安排我来,还真对了。”
圆子沉默不语,禾苗便知他已是许了,捏一捏他的手:“路上小心。”
圆子当着福慧公主的面,“刷”地一下将车帘拉上,紧紧搂住禾苗,低声道:“不许你三心两意,要天天想我。”
禾苗失笑:“我一心一意,天天想你。你也不能看着谁家的小姑娘好看,就乱了心思。”
“我倒是想呢。”圆子被她逗笑:“只是以我父母的性子,他们要收拾我,恐怕西麓山别宫的蚊子都是公的。”
禾苗将头埋在他怀里,鼻子酸酸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咱们错了就是错了,别气他们,他们都老了。”
“我知道。”圆子摸摸她的头,跳下车,就在泥水里,对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再带着一身泥水,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迅速无比,走了老远,福慧公主才反应过来,跺着脚道:“那是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