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啥,放心好了,不会噎着的,咳咳,咳咳。”木雪莹的大话,随着马车的颠簸一下子化为来泡影。南宫轩澈连忙拿了水壶出来,木雪莹就着水壶直接喝了水,这才好受些。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说大话。”南宫轩澈点了点木雪莹的小鼻子,道。
木雪莹嘟囔着“那不一样嘛。”但还是没敢多说话,谁知道这山路什么时候会再颠簸一下呢。
回到皇宫时,已经到了傍晚酉时,天已经蒙蒙有些看不清了,各宫也都燃上了红烛,椒房殿更是贴满了囍字。
“娘娘,可好了?晚宴就快开始了,大臣们也都到了,太后娘娘也在去的路上了。”张嬷嬷在催着,她不就离开了一会吗,怎么事情就乱套了。
白芷与痕玉正在为木雪莹梳发髻,如今已经成婚,自是不能再用小女儿家的发髻,两人为木雪莹梳了两个,然后都被拒绝了,直说不行,如今好不容易才换了一个偏向庄重却不老气的发髻,这才没再说什么。
“姑姑别急,马上就好了。”白芷高声道。
待到木雪莹出来时,张嬷嬷忍不住道“我的祖宗诶,怎么这般晚,要知道,那些人,可就等着挑您的刺呢。”
见她着急,木雪莹也就出言安抚道“嬷嬷不必着急,本宫身为南木公主,来北周的路上遭遇多次伏杀,到南宁后也受到不少委屈,轻则本宫以身殉葬,重则我南木颜面尽失。他们于我有愧,纵使本宫晚到,失了礼节,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张嬷嬷心中骇然,她之前听过公主遭埋伏追杀甚至还性命不保的传言,但既是传言,她也就没有相信,只道是某人故意散布谣言。如今木雪莹亲口说出,却是由不得她不信了,那谣言,只怕还是木雪莹或者南宫轩澈传出来的。
见张嬷嬷愣住,木雪莹也只是看向白露“轿辇可备好?”
“正在宫外等候,随时可以起行。”白露恭声道。
“行,今日,白露和白芷随本宫去。嬷嬷,劳烦您带着彩云还有痕玉,留在宫里。”
“是,老奴遵命。”张嬷嬷收起了心思,道。
“娘娘,为何留了她们三人在宫内,白露以为,您会让我和彩云留下。”
木雪莹笑了笑,笑意不明“人,总是要学会成长。再者,你为何以为,你会比痕玉差?”
白露心中慢了一拍,但还是据实道“白露以为,痕玉与娘娘的关系更为亲厚,所以……”
木雪莹面色不变“本宫与她关系确实亲厚,可她不适合皇宫,你可懂?”
白露不傻,立刻明白了木雪莹的意思,道“是,谢娘娘指点,白露不会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