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懵里懵懂,没反应过来:“什么?”
齐桦眸底晦涩一片,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喜欢看你跳。”
盛昭看了看高台,又看了看齐桦,抿了下粉嫩的唇,觉着有些不公平,很是委屈:“可是,没人给我抚琴。”
齐桦想都未想便应下:“我来,我来抚琴。”
齐桦舍不得放下怀中的盛昭,大手一张,以一个不雅的姿势从背后的小台上拿来了古琴。
他将桌上的酒推到一边,琴随手放置在桌上,丢下折扇,试了下音。
不是什么上好的琴,但也还能过得去。
齐桦忍下嫌弃,低声哄着盛昭:“勉强能用,委屈你了。”
盛昭跪坐起来,好奇地去抚那琴丝:“你会弹?”
“偶然学过。”齐桦勾着琴丝,用指腹缓慢地去揉弄,偏生他技巧精湛,暧昧地玩弄之下,弹出的音也是好听的。
只音调萎靡。
盛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又看了看高台:“我不会跳,跳她们那种舞。”
他拔剑:“舞一场剑却是绰绰有余。”
尤延被盛昭玉白的手攥在其中,骨节分明,白绒剑穗搭在他泛粉的腕骨之上,绒毛刮蹭着,就好似蹭在了齐桦心底,留下一股痒意。
盛昭一身红衣松垮,长至臀部的乌发垂落,凌乱无章,却又美得窒息,他轻轻垂眸,勾唇一笑。
勾在齐桦中的琴丝便停了,紧紧地绷在他手中,就像他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
盛昭腕骨一抬,挥剑而出,红衣轻盈灵动起来,像一只展翅的蝶,他张着柔弱的蝶翼,绽放着属于自己的艳丽。
琴音愈发地急促而不可控,也愈发杂乱不堪,嘈杂难听,可至始至终,盛昭的剑都未停过。
在极其刺耳得“铮”一声响起后,琴丝断了,琴音骤停,齐桦脑海中的那根理智的弦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