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坐下用膳。
邬钰却未动,垂下眸看了会儿,才握起玉筷:“江千舟可有为难你?”
盛昭些微诧异:“我像是好欺负的吗?”
他好像才发现,常年不出天山的邬钰却格外关注他的去处。
邬钰没说话,默认。
是。
盛昭笑:“不用担心。”
邬钰:“他非良善之人。”
盛昭颔首:“我知道。”
邬钰眼低深处藏着看不清的情绪,叹了声。
他希望盛昭远离。
但总归这是盛昭自己的道,他不该过多干扰。
盛昭用完膳回房后。
邬钰仍在原地坐着,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今日也没渡灵气给他暖身。
梅树下一阵风徐徐吹过,抖落了几瓣梅花。
桌上方才被邬钰用过的茶杯,在触及微风的一瞬,化为粉末。
又被吹到地上,与月下的雪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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