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吗?去了,若是遇到那人。
不,上津那么大,不一定就巧合的遇到那人。
若不去,恐怕慕子瑜才会寒心,本就愧对他,若真的不去,恐怕实在不好。
安婉微咬唇,犹豫半晌,忽地明媚一笑,“慕子瑜,我还不知道,母亲是一名画家?”
慕子瑜轻笑,眼里带着对家人的温情,“是啊,她是一位画家,在上津还有些名气,但因嫁给我父亲后就相夫教子更多,画家这职业就暂时搁置下来,最近一段日子才重新捡起来,婉婉,作为未来儿媳,无论如何,我这一次也要带着去给她捧场啊,说是不是?”
安婉晦涩点头,“当然。”
这是为人起码的礼节。
可她心头却对上津城那个地方有太多的恐惧,想到那人可能在上津城有大动作,想必没有时间关注她的动静,而慕子瑜所在的慕家又并非上津有名的世家,心里才稍微放松些。
“好,我陪去,祝贺伯母生日。”安婉妥协。
这也算她为慕子瑜做的第一件事,希望能勉强弥补他这段日子对她的好,而她对他的疏离。
两天后,安婉和家人商议后,就陪着慕子瑜登上了去上津的飞机。
候机时,安婉就小脸疲惫,不住的揉着太阳穴,想到昨晚那个梦,心里总不安。
她再一次梦到了临死时候看到的上津城的模样,那样繁华的帝都,高楼大厦林立,可最重要的,还是她躺在那人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心里难以平息的愤懑。
凌晨惊醒,她回归现实的踏实,不住安慰自己仇已经报了!
至于应尧,她一日不踏进上津城,应尧一日不回到南城,她都不会对付应尧。
上津成了安婉复仇的一个界限地。
“婉婉,怎么了?”慕子瑜穿着深色定制西装,斯文俊美,手里捧着一杯热饮递给她,温润含笑凝视她,“发什么呆,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安婉眼眶酸涩,揉了揉太阳穴,压下心头浓烈的不安,揪着裙摆,另一只手接过热饮,却无心去喝,微咬唇,半晌,吐出浊气,“慕子瑜,我可不可以反悔?”
慕子瑜微怔,挑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