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峥的出现,对于那群想要“为民除害”的中年人来说,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再作妖的人,还能横得过正儿八经的人民警察?
为首的胖女人一副“看你还怎么嚣张”的表情,拉着身旁的几个女人,不近不远地瞧着。
骆峥把梁满月领到吉普车那边,一个眼风扫到矮个儿男脸上,“去把江姨叫来。”
矮个儿男应了声,转头进去。
日光稀薄,晨雾浅淡。
路旁的绿植散发着雨后清新的草木香,偶尔有鸟叫穿透枝叶,弥荡上空。
梁满月依旧保持着双手插袋的姿势,丝毫不怯地站在骆峥跟前,即便带着墨镜,也掩盖不住身上那股倔强冷傲。
骆峥抱臂半倚在车上,潇洒的长腿撑地,降低了身高上的压迫感,冲她抬了下头,“身份证。”
梁满月正眼看他。
男人骨相硬朗精致,五官立体深邃,却不张扬。
距离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烟涩感冷松味,是与年少时截然不同的性感凌厉。
隔了两秒。
梁满月从包里抽出那张淡蓝色的卡片,夹在白皙的指缝间,递过去。
骆峥接过来,还未来得及看,就听她道,“你的呢。”
女人音色绵沙软糯,语气却满是不容置疑的锐利。
这态度。
好像他才是被审的那个。
有那么一瞬间,骆峥都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