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刚才的态度,我觉得不像是对待老师,更像是对待其他的普通学生。”杨锐完全进入了补习老师的状态,颇为严肃的道:“虽然我的确是个学生,但我是能给他们子女拉分的学生,所以,我觉得等两个小时,让他们冷静一下,明白自己在要求什么,明白自己在向谁做要求比较好。”
段华不由的重新审视杨锐,每次见面,这个外甥都能给他新的认识。
琢磨了一下杨锐的话,段华笑了,说:“这些人脾气不一样好,你让他们等两个小时,就不怕他们生气了。”
“他们生我的气没关系,承您的情就行了。要我说,如果生气就能加20分,他们估计气死都愿意。”
段华莞尔:“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晾他们一会,最后愿意加入的,可以跟着锐学组,做入组积极分子,但不能做锐学组成员,除非有人推荐。另外,所有用到的复习资料,饭费住宿费,还有补习费,他们都得自己掏。”杨锐接着特别说明道:“不赚他们的钱,但也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另外,没加入锐学组的都得叫我老师,差不多是这个规矩,我一会儿给他们说。”
“要是都不愿意呢?”
“都不愿意?邵亮下一次考试,应该能有320分到350分,到时候,抢名额的就不是他们这么几个人了。”杨锐对锐学组产生的轰动有所预料,搞大清洗也是为了现在的队伍纯洁。
之后再加入锐学组的人,心态也会变的不同,杨锐准备把他们看作是普通的补习班学生。唯有那些被看中且志同道合的学生,才会被拉入锐学组内。
可以说,筛选将越来越严格,而锐学组内的优越感也会越来越强,而优越感和责任感是相互纠结促进的产物。
两个小时后。
杨锐再走出实验室的时候,等在外面的学生家长果然镇定许多,且面有不愉。
“希望我们明确一点,不是我求你们做什么,是你们要求我做什么。”杨锐开章明义,语调并不讨喜。
这份人情是送给大舅的,至于他自己的,等学生到了手里,还不是想要就有,因此,他根本不追求讨喜。
但是,学生家长们就吃这一套,大家互相看看,表情都有了变化。
杨锐将适才说给大舅的话,捡着需要的说了一遍,再道:“我是因为大舅的原因,愿意收部分人做旁听生,想来的,就过去签个名,等于是转学到西堡中学的复读班了,学费住宿费和餐费都按照复读班的标准交给学校。不过,他们到时候跟着我们锐学组听课就行了。另外,我们是全封闭教育,没有得到同意就不能回家,当然,要是有人真的不乐意了想彻底退出,直接离开也就行了。”
被他这么一说,家长们的想法都变了。
有人小心的问:“真的能考上大学?”
“肯定比他们现在考上大学的几率高。”杨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