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据此整理着实验思路,每隔几天,就去“上地”看实验室的基建情况。
为华锐实验室准备的仪器也在一天天的增加,只等着基建完成就可以安装。
在此期间,杨锐还得按着课程表上课。
不像是成名了的科研大拿,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见不完的人,杨锐这种没有组织的科研员,平日里想找个人讨论一下都不容易,许多课程重听一遍,还是有些作用的。
特别是教授们上的专业基础课,虽然简单,却是韧性十足,很有些嚼劲。就杨锐现在的水平,算上两世为人的经验和专业能力,也不敢说比代课的教授强,既然如此,听课总不会有坏处。
而就另一方面而言,现在逃课也是不容易的,大一新生都在认认真真的听课,课前还有班长点名,一个人逃课是非常显眼的。
杨锐只在听到某些无聊的部分,才戴上耳机,做自己的事。好在北大教授的水平不错,即使是基础的部分,也能讲的有声有色。
然而,尽管杨锐觉得自己乖的不行,系里的其他人却不失这样看的。
连续两个星期,生物系的民主生活会,都谈到了杨锐。
所谓的民主生活会,就是党员、预备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们参加的小会,会上要做批评和自我批评,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可以批评的对象。
杨锐虽然自诩低调,每天按时上课,完成作业,抽空去图书馆,只穿基础款的阿迪达斯,吃食堂,骑凤凰牌自行车,躲在宿舍里听随身听,但在其他人看来,按时上课和写作业是理所应当的,杨锐的其他行为更是与低调无关。
开学第三个月的首次民主生活会结束,班长刘安平不得不找上杨锐,说:“杨锐同学,咱们两个谈谈吧。”
杨锐想了一下,才认出是班长,出了宿舍门,笑道:“咱们俩不太熟呀,谈点什么?”
“我是代表咱们系来的,咱们边走边说。”班长挺严肃的,带着杨锐往宿舍楼外走,并道:“你看你不是和我不熟,你和班里同学都不熟吧。”
“宿舍的几个算是熟了。”
“那不行,你要积极和班级同学沟通,不能窝在自己的小环境里。咱们考入北大都不容易……当然,杨锐同学作为全国状元,学习方面应当是很轻松的,但每位同学都有属于他的优势,你应该汲取别人的优势,弥补自己的劣势。”班长代表院系谈话,很有政委的风范。
杨锐望着这名身材销售,表情肃然,浓眉小眼的班干部,有点好笑的道:“不是应该发挥自己的优势,隐藏自己的劣势吗?”
“什么?”班长刘安平的脑筋没转过来。
杨锐侃侃而谈,道:“你看,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如果什么都学,最后什么都不精,这样的学生对国家和社会的用处是有限的,但是,如果发挥自己的长处,运用自己的长处,对国家和社会的用处是不是比较大?你比如说我,我觉得我不擅长说相声,也不擅长创作,你一定要让我学说相声或者编故事,毕业以后再做相声演员或者作家,这不是摧残观众,浪费大家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