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忍不住又准备做一次。
就像是天家预测黑洞一样,生物学家预测后基因组时代若是成功,同样能声名大振。
杨锐希望自己的《基因组学》,能借着后基因组的预言成功一飞冲天,到时候,人们再说起后基因组时代,自然会提到杨锐的《基因组学》。
甚至将《基因组学》称之为整个后基因组时代的理论指导,也是有可能的。
所谓绕不过去的大牛,就是这样一步步的站起来的,像是技术壁垒一样,你要把一块砖叠在另一块砖上面,并在中间抹上水泥,这样才会更稳固。
就好像牛顿,若是只弄个牛顿莱布尼茨方程,这块砖虽然结实的很,厉害的紧,也足够牛顿和莱布尼茨被称之为时代宠儿,但毕竟不是牛顿,可要是再加上积分的代数化这块砖,那就不一样了,这是将数学从感觉学科转向思维学科的重要一步,是真正的自然科学的奠基人。
当然,如果仅仅如此,牛顿依旧不是牛顿,就是再加上解析几何和极坐标,再加上《三次曲线》和《广义算数》,他也不是人们印象中的牛顿h而只能说是一名伟大的数学家,与小王子高斯,大皇帝欧拉齐架并驱。
而牛顿之所以是牛顿,在于他筑起的大犇墙里,还有牛顿三大定律组成的牛顿力学,还有万有引力定律,还有行星定律,还有光学定律……所以,最终与他并驾齐驱的是爱因斯坦……
《基因组学》是杨锐的第一本著作,而且是极有代表性的大砖头,杨锐因此花了很多心思,也将演讲难得的延长到了十五分钟。
当然,以国内的发言时常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略微有些可惜的,是在场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的人,不超过四分之一。
但杨锐并不在乎,这个演讲并不止是说给现场的观众们听的,就好像书记办公会上的讲话并不只是为了和会议中的其他人聊天,又或者一场学术报告会上的报告并不止是做给在场的学者一样。
后基因组时代不会今天就实现,也不会在明天实现,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功能基因组的研究逐渐取代结构基因组的时代真的来到的时候,今天的讲话就变的意义非凡了。
如同专利并不是要当时生效,而专利壁垒也不是为了挡住今天的专利盗贼。
不过,听得懂的学者,主要是受邀请的大学和研究所的学者们,还是听的相当认真。
后基因组时代的概念其实非常简单,通俗的来说,就是用功能取代结构。
所谓功能基因组,就是考察一个基因组的功能,譬如抖腿基因的存在,它的功能是抖腿,抖基因假如存在,它的功能就是抖,至于它的结构,对生物学来说,虽然依旧有重大的意义,但就更宏观的角度来说,意义并没有功能那么大。
归根结底,就像是杨锐说的,这是谁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说结构不重要,而是功能更重要。
在过去一些年,人们想要做功能基因组的条件并不具备,所以大家更多的是做结构基因组,但是,有了基因组学,有了人体基因组计划以后,结构基因组就应该让位于功能基因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