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0个瑞典人里面,至少有9334个英语好的,剩下的也会喊666,听到机长的广播,飞机里顿时是一阵疯狂的拍手声,激的杨锐只能向两边致意,站起来就不必了,安全带还系着呢。
胡池在飞机后仓激动的不行,对身边人感慨道:“得了诺奖真是了不得啊,咱们一个代表团在飞机上,人家就当没看见,早知道,我大学毕业以后,就该留校继续搞研究的。”
“胡主任说的是。”
“胡主任说的对。”
“胡主任666……”
周围人的恭维,瞬间包裹了胡池,让他轻飘飘的恢复了健康心态……
至于毕业留校搞研究能不能得诺奖这种事——谁还在乎这个。
杨锐倒是心态平和许多。
80年代人遇到的主要问题,是信息的不对称。
坐在有搜索引擎的电脑前的人们,是很难仔细的去思考这个问题的。
如果探索一位80年代人的书柜,若是读书人的话,首先少不了的就是一个摘记本,讲究些的,还会有读书笔记。后者且不去说,前者是一定会有的。
摘记本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记录书里重要的句段内容的。
例如,世界七大奇迹是哪七大,四大文明古国是哪四大,中国的海岸线的长度有多少……
在有了搜索引擎,特别是手机方便了以后,这样的信息根本就是无用信息,需要知道的时候查一下就行了。
但在80年代,就是给你一个图书馆,如果没有在里面看过书,就凭着目录索引,找这些资料需要花多长时间?
简单的信息还有地方可查,复杂一些的信息就完全没有地方去找了。
例如诺奖获得者是如何被世界认知的,不同国家的人们对诺奖的看法如何,除非找一本专门的书籍,还得有人写,否则的话,根本无从了解。
所以,站在80年代,尤其是80年代中国人的角度上,尤其容易受宠若惊,尤其容易陷入难以自拔的虚荣和自卑当中去。
杨锐多多少少是有些预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