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年是会卖出一些化合物,但都是潜力耗尽,被认为没有价值的化合物,西地那非还在测试期,结果出来以前,都不会被出售的,更不要说,它是被诺奖获得者看重的化合物。”康尼尔停顿片刻,又道:“再说了,中国市场并不是由杨锐决定的,我们还在中国市场……”
叮铃铃。
前座的大哥大,叫的像是被人追杀似的。
“有电话。”康尼尔莫名的紧张起来。
“呐,给你。”弗兰奇费劲的弯腰,将之拿在手里,再递给康尼尔。
“不,你来接,麻烦你接一下。”康尼尔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如果是找我的话,你就说,我出去跑市场去了,与中国卫生部的重要人士有一个会面。”
“好吧。”弗兰奇不介意做一回接线生。他拿起电话,按下通话键,就用英国口音,笑道:“hello,我是弗兰奇,有什么能为您效劳,恩……恩,康尼尔出去了……”
康尼尔手忙脚乱的比划。
弗兰奇点点头,道:“康尼尔去中国卫生部,与一位重要人士碰面……是的,是的,哦,我会转告他的……恩,好的……明白……”
康尼尔的表情,从如释重负,再到紧张莫名。
他的任务原本只是接洽杨锐,上传下达,恰如其分的拒绝杨锐。
这是份说简单很简单的工作,拒绝对方就可以了,但是,说难也是很难的,否则,辉瑞为什么要花六位数的咨询费请弗兰奇跟着?
好在中国毕竟不是非洲,相比去非洲拒绝某位酋长,可能要冒着生命或收费结肠镜的危险,这份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
直到最近一周,康尼尔处处受阻,却是体会到了艰难。
说是受阻,是他很少听到直接的拒绝,更没有人再像是杨锐那样说话了。
然而,康尼尔遇到的每个人,却都像是在给杨锐背书似的。
自他抵达中国以后,辉瑞的各个项目就开始变的不顺利了。
药品在医院的销售量变小了,取而代之的是捷利康、沙默尔等竞争对手的销量增加。与中国方面的合作也变的困难起来,大批量的采购计划更是早早的搁置了,几个收购计划仿佛也陷入了停滞……
还会有什么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