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的很病态,若是不喜欢信陵侯不嫁不就完了,她年纪轻轻,却要侍奉五十岁的老头子,她若不答应,她家里人还能绑着她去不成?既然嫁人了,就应该做到对丈夫忠贞,背夫对别的男人做这些小动作也忒不光彩了,实非贵女所为。
“先生。”
元清濯突然唤了一声姜偃,娇软窈窕的身子往身旁挪了挪,朝他亲密狎昵地靠近了些,玉指轻轻搭在他雪袖上,弄褶了姜偃上车之始便没有一丝凌乱的裳服。
她偏偏还要得寸进尺,朱唇更凑近了些,姜偃握住书卷的手腕已传出轻微的颤抖。
“公主。”
他试图用提醒她适可而止的方式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的红唇几乎快要抵住他的脸了。
姜偃的指尖已经掐进了书缝,另一只手也抓紧了袖袍边沿,细微急促地打着令她没有察觉的颤。
公主挑起了红唇,绽出盛开的笑容:“先生,你帮我诅咒一下,戚氏出门掉钱袋,好不好?”
“……”
公主用纯真无辜的清溪般的明眸望着他,近在咫尺,微微上弯,状如小扇,一开一阖的。
用了很久,姜偃慢慢松开了紧绷的十根手指,面上波澜不惊,甚至有些冷肃:“公主,臣的话也并非次次都会灵验,恐怕让公主失望。”
要是以前他这么说她或许还信是巧合,但经历了老鼠事件、风筝事件之后,她对姜偃不得不心服口服。方才只是在含元殿里,小皇帝毕竟是真龙天子,不奏效也是正常的。
“我不信。”
她不依不饶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像撒娇似的双臂环住了姜偃的胳膊,这一抱,便感到姜偃有些紧绷。
她讶异得好像是窥破了什么阴私,红唇已经合不拢了。
姜偃不自然地抽回衣袖,脸色依旧沉若深水。
“先生,你天天给我表演这个,还害得我被老鼠啃脚指头,多恶毒啊,现在就让你诅咒一下信陵夫人掉个钱袋,你就推三阻四的。”说罢鼓起了脸,不悦地盯住他,“难道比起我,你更喜欢戚兰若?喜欢有夫之妇?那又是什么癖好……”
然后她便发觉姜偃抬手揉了揉额角,仿佛开始头痛了。